第(2/3)页 “至于下面的…” 这纨绔凑近了他的耳朵,低声笑道: “王舆北驾,光散三江,淮北新附,角煞填湖,谁不称赞一句?今日王孙成婚、明阳制礼,修真帝廷,遣使赐书,看那个个宾客——豫阳南葭,乃是照内王驾,宁管廉刘,并作仙裔玄族,连着荒疆南海,淮中新贵,孰敢疏忽?……说那云烟紫台,不治凡俗,临海鸺观,未肯移步,今日亦备了厚礼,传了名号,咸来我湖中。” 李周暝是个喜热闹的性子,此刻吃了一两杯灵酒,热风扑面,叫他更加恣意,摇头笑道: “我已经想好了,要做一曲子,就叫【满盈宫】,应再叫人作一二书画,小爷随身藏着,哪一日奔赴了幽冥,抱在怀里,见了诸位长辈,方作个证明!” 他嬉笑地调侃起来,却听着上头淡淡地一句话落下来: “做个什么证明啊?五公子!” “省得叫人觉得小爷吹牛!” 李周暝答了一句,却发觉一旁的李明宫已经拜下去了,周边的喧闹飞速远去,四下明光灿灿,站着眉心一点白光的真人,那双眼睛盯着他瞧。 “真人!” 李周暝心中呜呼,果断地跪倒在地,告起饶来,果然见着自家大父不动声色的瞪了他一眼,淡淡地道: “你又犯了那贫嘴的毛病,要罚你去族正院那里上待个五十天才好……只是今日是好日子,听不得人惨叫。” 这小子挨骂多了,惯会揣摩,观察左右,四周的人还在自顾自地行着自个的事儿,下方的李周达牛饮到现在都未停,便知道他人是见不得的,立刻笑道: “这可都是实话!” 李曦明只笑着摇头: “你明日再去即可。” 这纨绔一愣,只软下去,叹起气来,李玄宣瞪了他一眼,道: “你都筑基了,还能怎么罚?无非是禁足个五十天,叫你哭丧成这模样!” 李曦明环视一圈,着眼在李阙宜身上,多了几分笑意,对她点点头,可每每看到这位晚辈,他总是颠倒着想起另一位来,问道: “可曾听闻你妹妹的消息?” 此言一出,好几位晚辈都有了疑惑之色,李阙宜行了一礼,道: “禀真人,听我几位在紫烟中的同门好友说,妹妹她一直在文清真人驾前修行,听闻已经筑基巅峰有些年头了,一直在筹备突破的资粮…” 说到此处,她暗暗有些脊背发冷,果然,李玄宣的面上闪过一丝黯淡,眼前的真人更是抬起眉来,转向一侧道: “绛宗!” 李绛宗暗暗吸气,只行了一礼,道: “晚辈…并未收到消息…” 这无疑表露着一个态度——哪怕今日湖上如日中天,这位投入仙门修行的晚辈李阙惜,至今没有依靠家中力量来求紫府的意思。 这叫李曦明沉沉地摇摇头: “那就不必理她了。” 他从袖中取出一玉简来,正色道: “大父前些日子同我说的事情,我一直放在心上。” 李玄宣当即明悟,在人群中拨了拨,把一个半大的孩子拉进神通里头来,满是皱纹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,道: “来…见过真人!” 李曦明低眉一扫,发觉这孩子生得精致可爱,虽然年纪太小,看不出什么异样,可仍有一股开朗气——显然,李渊钦的目光是极不错的! 正是李青功! 李曦明见这孩子没有什么怯意,满意点头,道: 第(2/3)页